刘延风

2017/10/12 9:23:48 人评论 次浏览 分类:艺术家

个人简介    

刘延风,1966年生于北京,号香草词人、香草堂主、传风居士。中国民主同盟会盟员。1992年从中央工艺美术学院毕业后潜心绘画,后入国家画院高研班继续深造,师从詹庚西、张立辰、邓林、姜宝林、郭怡宗等名师。现为国画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书法艺术研究会会员、齐白石艺术研究院理事、东方白马国画院理事、北京大学青少年艺术中心主任。作品被中国工商银行、中远集团、中国军事科学院、英国大使馆、俄罗斯大使馆、厦门美术馆等众多机构收藏,深受中外藏家的喜爱。

1992年毕业于中央工艺美术学院。

2004年在雅宝路商圈举办个人画展。

2005年进修于中国国家画院高研班“花鸟工作室”。

2007年在北京工艺美术大厦举办个人画展。    

2008年5月,在山东寿光举办个人画展。

2008年12月,在厦门美术馆举办“百幅精品展”个人画展。

2010年7月,在北京圆明园举办个人荷花精品展。

2011年3月,在北京大千美术馆举办个人画展。  

2011年11月,在香港维多利亚大厦展厅举办个人画展。

2012年1月,在中国对外经济贸易信托(凯晨世贸中心)举办个人画展。

2012年12月,在河南南阳萃文轩举办个人画展。

2013年1月,在山西太原山西美术馆举办个人画展。

2013年1月,作品入选中国首次仙鹤精神书画艺术展。

2013年1月,在“2012中国经济高峰论坛暨第十届中国经济人物征评活动”中,被授予“中国经济新领军人物”。

2013年12月,被新华网评选为“2013年中国最受藏界关注艺术家”。

2014年5月,在山东寿光圣华美术馆举办个人画展。

2014年9月,在法国国际艺术城举办个人画展。

2015年5月,被评定为国家一级美术师。

2016年10月,在北京大学举办“古朴的诗意——刘延风花鸟画艺术展”。


刘延风的画作正如他的为人,是倾心而作的,是没有禁忌的。

那种感觉像极了中国的先人们在得到了一块美石后的感觉,先是摩挲,继而是膜拜,然后是倾心地去让美石成就一刻天与人之间的交流--或成琮、或成玦、或成璧、或成璜……型质朴,而神谦卑。就像刘延风所说的:如果一件作成的画放在那里,而看过的人不能感动,那么便是糟蹋了一次所谓文人之感。是这样的。

刘延风每每在作画之时,都会"静观"许久--之后恍若画雪若见雪,画鸟若见鸟。那许久是刘延风在听笔墨诉说,是刘延风在自然造化面前重拾谦卑。时而进入这种状态,是难以自省的。比如一次当刘延风若画《荷》,提笔数次,却又放下。大千笔墨,八大风骨恍若就在眼前,却又触摸不及。仿佛面对一池荷花,却又不知改如何落笔。那一段时间,刘延风是彷徨的。就像屈原忠而不见知,几次灰了心,又还是不能对君绝情,反省又反省,总说是自己错了,于是想要乘凤凰飞到洞庭湖与苍梧之野,见了虞舜与娥皇女英二妃问问,见了姊姊问问,见了渔夫问问,他反省了自己从小到现 在做的学问与行事,他是诚心的……与刘延风一样。

直到有一天,刘延风重拿起《道德经》时读到: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曰:坚强者死之徒也,柔弱者生之徒也。是以兵强则不胜,木强则拱。故坚强处下,柔弱处上。

煞那间,在刘延风的心里,眼泪都流下来--荷之灿烂,不尽在于其花开一刻,花开只为蓬内之子。而当花败落一刻,虽型已枯槁,但为"生"依旧坚持。到这里,刘延风才拿起笔,从容数下 。残荷还是残荷,还在那里,只是将其已经枯槁的形态微微强调了一些,其边上,盛荷还是盛荷,灿而无暇,静静地托着那枯槁的伙伴,仿佛在期待着下一处轮回所在。

没有多余的解释,就像他的为人。

然正因为刘延风作画这般随性,当下,有人说刘延风所作之画还不够细腻,刘延风作画本来也没有他们所要求的那种细腻。因为,那种细腻媚俗,总是将作画这样心灵的事,转化成技法去评判,那种感觉就像满清总担心自己不是大族而被世间笑曰"少教化",故而就在一块硕大难得的紫檀上大拼技艺,龙套龙,里外数层,好好的东西竟都糟蹋了。中国文人向来讲,所谓技艺之技是匠气,所谓技艺之艺是习气,都是不好的。譬如书法,是要功力深极,而可以技巧亦皆成法姿,这才不是匠气。艺术云云,是譬如米芾所拜之石,初见者与后见者,只要心下有文人之气,皆为之敬虔,是一种天地之初的感觉,想要兴起。就像刘延风所画之《雪竹》,高处愁云恨雨,一朝奔赴处,看我仍洁。琼甲晶莹,坚骨嶙峋,难怪普天寒彻。纵然倒伏肢残缺,笋梗在、春来还活。但等得、花艳晴空,同说一时纷雪。惶然,若将米芾所拜之石和刘延风所治之《雪竹》当是艺术品,就会沉湎落于执著了。品刘延风之《雪竹》,好似读王安石的文章,脱了匠气与艺气。而这是当下,或是从来中国画界所极少见的,即便是在所谓大师之间。

也有人说刘延风作画还不够粗犷,刘延风作画本来也没有他们所要求的那种粗犷。自以为看了几件不辨真假良莠的写意画,便觉得那是上天赐予国人的自然力之美,进而崇拜力,只是他们是崇拜的物理的力,不是生命的力,所以总喜欢刻画得粗些,再粗些,成为粗线条。就像看一幅伪白石老人的画,虽然是赝品,但围观的人却也喷喷赞叹,说大写意多有魄力。这哪里是魄力,膂力罢了。偶尔见了刘延风所治之《花鸟小品》,花草间寂寥无声,倏然三五只不知名的小鸟呼朋唤友而来,花瓣簌簌而下,忽然间鸟儿又相互追逐嬉戏而去,瞬间一切又复归宁静……

一张画,活了起来,这才是魄力。这才是大爱。

刘延风之爱,不独故土师友,在乎水涘山峦,天地之间焉。

正如刘延风所说:唯唯。君诚知某之所爱矣。山水之美,仁智所乐,非我独乐也。然,君知某之所恨乎?某所深恨,亦在山水之间。山川河溪,梦绕魂牵。昔我来斯,其颠千里冰封,白雪皑皑,翠竹琼姿;其下水流汤汤,草长莺飞,万类霜天。于是愿穷尽一生,将自然之美,存诸画图焉。山水有待于我手,千秋有待于我心。

而这正如刘延风画《雪》,若干年潜心,刘延风却发觉单用传统笔墨很难展现雪之大势。于是,在创作中,刘延风不断寻找表达雪的笔墨语言,寻找能显示雪之气势的视角和构图,最终,他总结出自己的感悟并表示:"我要用大黑白画出雪后的大阴阳,要画出万古之气在自然里的涌动。有人说黑白就是黑白,什么是大黑白?'大象无形,大音希声',大黑白就是无黑白,就是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大阴阳就是无阴阳,就是阴阳互动,互为始终。"

实话说来,品画之事无论粗细,只在感觉,只在乎一张画摆在那里传达出的情感信号能否为观者所接纳。不能惟摹古论,倘若将古人山水或是侍女就那样拓在纸上,倘若将先辈的感悟不加理解的复制下来,观者永远也不会从中得到感动。不能惟创新论,求奇求怪,为显技而滥"工",只将作画凸显其"作"的能力,观者见了,先是一惊,日子久了即会反感,因为他们所看到的只有自上而下的卖弄,或是自下而上的谄媚,没有交流,读不出感悟--中国艺术是人世的,西方艺术是社会的。人世是社会的升华,社会惟是"有",要知"无"知"有"才是人世,要知"无"知"有"才是文明,要知"无"知"有"才是自然。懂得这个,才懂得在刘延风作画之谦逊由来。

这样讲来,宋玉的赋比屈原的离骚更近于中国谓之"自然",《高唐赋》写那神女对楚襄王问,"妾朝为行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巫山之下",与后来曹植写洛神的容貌若晓日之发芙蕖,其姿态是"若将进而徘徊,意欲止而复翔,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皆是人与自然同一美。好似刘延风所画之《古意山水》,早春湖面水波荡漾,栈桥亭阁柳枝轻拂,其自然之色,真可谓"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脂则太白,施朱则太赤"。若想体会如此自然感觉,读班固的《汉书》不及读司马迁的《史记》,因《汉书》里人事压没了自然。

李白说六朝的诗不好,也是因为六朝的诗里人事胜于自然。李白的诗有大自然的浩浩,而亲切现前,就如刘延风所作之画。

南京博物院有尊六朝的石刻,是站着的两尊佛,上身赤膊,胖墩墩像小孩子,下面蹲着两只犬,也胖墩墩的,很好玩。分明是神话的东西,但看上去如此自然,好像可以同时是神,又是身边的人。最深的情理,却是家常的,随意的。刘延风曾在一段残纸随意抹了几笔,作成了《芦苇》,没有悉心雕琢,却一片稻花丰年之气,几条抹成的线,就那样搭在一起,像开玩笑似的,可又这样厚道,认真。感觉类似张爱玲先生的文章里说的:晚上不放下帘子睡觉,醒来满屋子阳光,外面有热闹的电车声音。不管这一天将有什么事发生,单这堂堂的开头已经是可爱的。

可爱的还有刘延风作下的一幅《鹰》,同样是随意而为,鹰立于松上,墨笔勾线,鹰眼有神而灵动,像极了白石老人笔下的《洗耳图》,俏皮而天真。烂漫得仿若刘延风作的一幅《古意诗文山水》,画面用旧体小说即可描述:那秀才自潜到临安去,一路上的景致,山是真山,水是真水,他看之不足,观之有余。恍如刘延风所言:河无清浊。在山水清,出山水浊。河源本清,人源实浊。人与自然,欲得和谐,抑何难哉?画师恒言,外师造化,中得心源。数十年来,心如止水,参乾坤之化,悟笔墨之几。道通天地,何分东西;法贯古今,辅车相依。一山一水,各出其态;一笔一墨,诸法皆备。画坛森森,偶有一得,足传千古,况三得乎?所谓自然大意境,与此有关。

当观者品味那些久远的孤傲才情和传世的画作珍品时,常被那些蕴含其中的大手笔、大境界所震撼,常被那些玄淡幽远的笔墨味道所感动。这些先贤的智慧在历史的狂流与灰烬之下,留下的是煊赫璀璨、模糊苍寥的印迹。不管岁月如何流转,他们那不灭的灵魂和启迪后世的智慧,在观者吝啬的记忆中,都必将成为永恒的精神。而这所谓精神落在纸上,便是中国文人的风骨。"吾常年于居书斋,青灯苦读,与古人晤,与圣贤晤,过着淡如水的耕墨生涯,闲暇也临池不辍。只为得一笔墨、一意境而已。"出此言者,"香草堂主"刘延风,也曾尽览大千万象、世态炎凉,然静心于纸上之后,遂醉于追寻先贤的笔墨之中而不能自拔,"遍观古今的大家,发现他们一生都在'治孤','治孤'是一种人生的姿态,更是一种人生的境界。学者钱钟书先生曾说过:学问这东西,是两三个素心人在荒江野村的老屋中治得的。而依我所见,人之一生,为人、为学、为画,但求平淡闲适,在俗务缠身的红尘,能以澄澈虚静之心,观色、悟道,这便是'治孤'的姿态。陆羽所言'居闲趣寂',便是那胸中的性灵供养在笔墨间,静定神游地诉说着幽幽情怀。" 刘延风爱竹,爱画竹,尤爱画雪竹。"宋人黄庭坚曾在《竹颂》中写到:深根藏器时,寸寸抱奇节。遭时上风云,故可傲冰雪。然古往今来有那么多文人墨客用画笔画竹、用文字咏竹,但真能将雪与竹相约于纸上的,罕有。能将文人之气透过雪竹表达出来的,没有。"

为了达到这样的表达,刘延风用了六年时间研究雪竹的画面构成,反复品味着不同的墨色变化与宣纸留白之间的适当比例所能产生的微妙韵味。用刘延风的话说,他对待雪竹就像对待自己的知己,他们经历了相遇、相识、相知,通过多年面对面的"交流",他们之间已经心有灵犀,"其实无论画什么,都要让观者感知画者与所画之物之间的感情往来。无论草木,无论花鸟,皆是一样。本来是枯无一味的野花谷草,多数人眼里看来无味的东西,情到了,味道就有了,这是一种内在的感觉,不是单纯的模仿可以得来的,这需要静心修养。需要些道意,需要些禅心。"

岁月的历练教会了刘延风静悟,传统文化于心扉经年的积淀,这缠绵的文化情愁,注定了刘延风的画风在精神上向着心态空蒙、高古自然之处归隐,归于"文人之心"的精神世界。刘延风受业于多位大家,他十分尊崇和敬重他的老师们,并一直遵循大师的人文品格和审美理想。刘延风画风中追寻的人格蕴涵,就是要合道德礼义之格范的"格"。"格,正也。"所以,刘延风的画始终有着"清冽"之正,他始终以超越功利作为道德的内核与人格的基础。在中国书画史上,那些大师们就是在这种崇高道德的情境熏陶之下,代不乏人,产生了许多超常智慧的人格与伟岸灿然的精神境界,这实与他们生命中体悟的"至中"、"至诚"的精神人格分不开的。所谓"画以言志",画无志,行而不远,继而,终落"技"道。"技"道,小技也。不少画者,作画时一味地追求其澹泊逸气,而少了胸中的壮气与波澜气,实则媚俗。"柔美气"的艺术,初见好看,实则无骨。

而刘延风之雪竹,一见之下,即觉有"玄禅"之气,迂阔优游,韬光匿采,恂恂如不能言,落落似无所住。听其谈艺,思维巧迟、吐属奥幽,神情茫茫然而卓识隐隐然。刘延风性情宽和介朴,内志外体,为人游艺,皆准于自然。说其宽和,无论贤与不肖,都能对之蔼如,或逢积忌招咎,也夷然不以为意。说其介朴,则一方面不华腴损性,不做作矫情,一方面又有自持之功,使外累不入。用刘延风自己的话说,就是所谓"固执"。非其视不视,非其听不听,大胆的胡来或精巧的胡说,休想"唬"了他,一概被拒弃。当然,态度仍是闲定和悦的。至若自然,则总以平情适性、无心顺物为归,而绝不刻意而为。刘延风好读老庄之书,但也不废孔儒禅佛,有时还及于方外。刘延风所向往的,是以古人的心境处今时,以圣贤的方法鉴道器。因此刘延风读书,果断而非垄断,杂家而非专家,循缘交悟以汰芜存英,得从相反却共理相贯,故他的学力、思识,都不在乎决一专处,而来得有点偶然,有点闲散,有点不知不觉。其实这也很合于道心禅意。漫不经心地忽然入妙,不求自知地理尽自然,就最灵慧,也最本质,而不似流辈的执迷不悟和责备求全,以断又沉沉欲死;即使真能攀跻今古,也仍属圈牢中物,太刻意,所以没出息。

与其人相符,其所为画,也有一种达古的气质与违俗的格调,语言语义皆然,形式内涵无二。纸上风光,笔端气韵,都是性情与心迹的传写,也力求文化和思想呈示。最显著的,便是那种"心意"的流布。天胎地息,以深以安,逍遥容与,悠然穆然。或以情景相遭,生发一种意象;或由物我相忘,达至一种境界。是理趣的,又是感受的;是深入的,更是升华的;风鸣秋籁,雪酿冬心;倦鸟无声,游鱼唼喋;心花意蕊,如拈如笑;竹树云根,可栖可拜……这即刘延风的画境,也即他的心境,而统摄其要,则无逾"玄禅"。一则是冲淡深粹,以恬养性,使之味原;此玄一义,见于庄子。一则是闲冷清幽,由空人寂,对此意远;此禅一义,可按佛书。盖"玄禅"者,析言为二途,合则可共道;既能通有无,复常忘彼此。其原旨,依鄙见,不是倡导无情,而是昭情不滥情,反而最深情;重视所谓自明自化,讲妙悟,讲坐忘,脱粘释缚,所以最放松。刘延风即磕触于此,孤往践行,冥心默识,鉴而又符,望而求即。其画竹,根器厚而枝条畅;其画雪,外陶化而内挚然。大抵玄其心性,就高其画品;深其树义,则老其"火候"。试看他的作风:深情以适,适性以止,无挂碍也无所谓,不刻意也不自觉;平易而不费力,自得而不炫卖;不露锋锷,不留痕迹,不动声色。正表明已经"化开"了,所谓"人养天和",近而有之,"艺精道著",岂不然哉!

这种作风,相应的才调,所需的修养,依靠的方法,形成的面目,就令人想到宋元以降的"文人画"。这是一个最具哲学气质的流派,倡为"达心适意"(苏轼)"广以圣贤之学"(黄庭坚),"近古故以为佳"(赵孟),"见乎俗尘之外"(练安)。以此为纲,画家无不希风古哲,循道大化,画品皆能疏旷其心,高淡其意,得寂寥风味,造圆融气体。可以认定,刘延风阳的作风,就是它的绪余。如以人物为比,则白阳、青藤、八大、金农庶几近之。此种比附,仅就途径与气格的相沿相似而论,而不涉乎成就或品第的高下异同。就中突出的方面,比如八大用笔,那种外松弛而内轹的"揉劲儿",刘延风就深有领受。又如他的兰花,残崖香冷,虚而能明,轻而又清,一望而知涵演于王冕和金农。此外,白阳的深秀妥贴,青藤的波澜意度,倪瓒的草草点染、损之又损,他都各有心得手应。至极之地,则笔法之老、墨法之活,正不落第二乘,表示着已化合浑融,别自在有,欲与前贤应桴鼓了。

"中国人这支笔,开始于一画,界破了虚空,留下了笔迹;即流出人心之美,也流出万象之美。"画中深心境之美,这是检视一位画者高下的基本方法,由技入道乎,一点一画间,都是心情、品行的自然流露。画之为道,在于它"达其情性"。只有倾入情感的作品,才会使人"观之入神",这样的作品才能生发出意境之美。古人把它说成是"气",正如常说的"文人气",其实说的是一种意境。刘延风为自己的画室取名为"香草堂",而作为香草堂的主人,他现在每天最乐于做的事情就是在画室中创作或到户外采风、写生。在他看来,大自然无处不美,几只翩然小鸟,数朵静美睡莲,一蓬枯草残荷,无论是清丽、惊艳抑或是凄美都值得被他收入画箧。甚美,甚有意境。

"其实,所谓意境其实是一种文化内涵在作品中的生发与彰显,是一个时代的文化精神在作品中的自觉与冥契。"面对刘延风之画作,顿感文人笔墨之泱泱。

庄子有言:"天地有大美而不言",赏完了刘延风先生的画作之后便发现,其作品正是这句话最为贴切的注解。

刘延风出生于书香门弟世家,伴随刘延风的童年、少年的成长,是古典的传统文化滋养熏陶。对历代诗词歌赋、名章典句的研习和博闻强识,后来成为他综合艺术修养的根本。"为君子儒,不为小人儒"是刘延风为人之信条。

多年来,刘延风每日研读历代经典书画作品所花的时间、精力远过用于作画。即使在酒店里、飞机上,司空图的《诗品》,庚肩的《画品》也常是手不释卷、一读再读。而中国往古先哲深睿高华的感悟、史家博雅浩瀚的大义微言,诗家沉雄逸迈的文思,恰恰铺垫和造就了刘延风今日作品中独具的文化底蕴和他的情致操守,在内心的世界里,建立了一个晶莹朗澄的意境。

走进刘延风的画室,环顾四周墙上的画作,便会即刻被其作品不拘一格的用笔,浓墨挥洒的气势,水墨淋漓的韵味所吸引。这些作品似乎完全不同于人们日常所见到的中国水墨画作,因为在画纸上,任何技法都已经退隐到作品所体现出的气韵之后无迹可寻,人们所看到的,只有中国独有的文人情怀,无论是荷花翠鸟,还是雪竹凝云,都是刘延风用笔墨浓浓淡淡地以气挥洒出来的。它既冲击着观者的视觉,也震撼着观者的心灵。

对此,刘延风自己解释说:"作画当用心,当找出描摹之物背后的'神'。一幅提炼自然的画看下来,一定要使人感到自然的伟大。只有你用心去画了,才会生出深厚的感情,才能画出他的神气。" 毫无疑问,刘延风用笔墨画出了这份国画中最为讲究的"神",有美术评论家在观看过其画作之后,曾赞叹他"实现了造化与心源的互动往来,使那'天人合一'的哲学在他的笔墨中得到了生动的妙合"。

正所谓丹青难写是精神。刘延风的《雪竹》"竹坚实、挺拔,傲雪而激情喷涌、浩气凌空"。人们常说画如其人,在刘延风的作品中,雪、竹、兰、鹰、荷这些典型景观构成了其画作的主要内容,而它们所代表的超然气质和脱俗品格,也正是画家多年来埋首书案、不求闻达的魅力所在。尤其是在面对经济大潮,面对各种纷至沓来的机会和诱惑,刘延风凭借内心的坚持和爱人的支持,一直只固守着一句话:"千花百草凋零尽,留向纷纷雪里看"。

刘延风善花鸟、山水、人物、草虫、走兽、清供、楼台、舟楫等各科各法,且笔墨体势典丽,其画风渊雅静穆、高古清逸。其构图布局的匠心独运、虚灵简静、诗跋题款的隽妙、文采的瞻富,处处体现出他对中国传统文化和中国的独特理解和自拓衢路的追求。有人曾这样评价刘延风先生的画作:"延风以大思路、大气魄的审美眼光,大跌宕、大起伏的节律韵势,大刀阔斧、大笔挥洒的笔墨语言,创造了属于他个人的文法画式。"

对于任何一位画家,创造属于自己的独特艺术风格都是毕生所要追求的理想,刘延风也不例外,传神,一直是他所追求的最高艺术境界,而"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则成了他的原则。刘延风的写意花鸟画泽古功深,花鸟中体现出生命的律动,与众多的花鸟画表现角度不同,他强调整体观念,对此,刘延风解释说:"'外师造化'就是出去写生,观察生活、体验生活、感受生活,到大自然里面去看、去感受。'中得心源'就是在看过大自然的各种风貌、感情,通过你的反刍,然后细心地揣摩,成为自己的东西。主观和客观的结合,也可以说是现实和浪漫的结合。如"雪竹",黑白相继,看上去给人感觉是在不可名状之中。但是,这种墨色浓重、深厚秀逸,正适合表现竹的坚韧、挺拔。墨者,神秘莫测,视之则玄妙无穷;白者,严整肃穆,察之则深奥不尽。黑白之间,万物尽藏其中矣。" "从创作上来讲,我画山水更有欲望。"在刘延风看来,山水画创作所占据的比重丝毫不亚于花鸟题材。《雪竹鸟雀》成功了,但自此之后,刘延风并没有重复自己的笔墨技巧,而是不断探索新的艺术境界,开拓新的艺术领域。由于常年生活在北京地区,刘延风喜欢表现北方原生态的景致,并通过多年来对自然的观察和创作技法的积淀而自成一家,其山水画创作极重"意境"--即艺术家内在的情感与自然美的互动相生所产生的新的审美境界。这一切,皆立足于刘延风对于"写生"的高度重视与持续的实践。

写生对于画者的意义,恰在于能够始终保持对于自然的生动表现。据刘延风介绍,在其构思近作《荷塘秋色》的时候,他曾一度失去灵感,但通过翻阅自己过去几十年所积累的写生作品后,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表达的感觉,甚至画面中的残荷都是从过去的写生中找到了造型来源。在当代山水画家越来越脱离自然的今天,刘延风用自己的实践说明了深入自然、与自然对话对于艺术创作的重要性。"笔笔要有出处,我的画,每一笔每一墨,都有着真实的生活依据,从不凭空想象而来。中国画发展到今天,必须要走出书斋,拒绝程式化的重复,回归自然的根本目的,恰在于让自己的作品最终呈现大格局。"

之所以能做到这样,与刘延风几十年的感悟有关,"其实,看到什么就画什么,实际上并不一定能画出神情来。画随心动,画画就必须把自然景观和对人生的感悟融化在一起,名利、地位都不存在,往山上一站就是超世脱俗,山的淳朴可以净化灵魂。"所以,刘延风的画作没有任何雕凿之气,是墨随笔行,色依墨态,以诗人的气质和胸怀,在画图中尽情地挥洒着。画意无尽。

"作画几十年了,我感觉前十几年,自己始终在临摹、写生、研究、探索而缺乏自家面貌。有了积累之后,才逐渐开始出现了属于自己的风格,之后这些年,自己的感觉是不仅在于表现技巧要不断丰富,更重要的是在于精神、意境、气韵的不断追求、塑造上。"在刘延风看来,自己画的并不是具体的山水或是花鸟,而是透过这些,表现自己对人生的感悟与情愫。那是一颗美好、纯洁的大爱之心,化作了刘延风笔下拟人化、富含感情的景致。

艺术家的精神层次是艺术的先决条件,一种傲岸是必须的,一种贵族的态度也是必须的,一个独特的个性更是必须的。刘延风曾说:"中国画是被理想化的艺术,有着很强的寄寓性,中国古代传统文化中的圣贤高隐,高蹈倜傥,超俗不群而又洁身自好的人格精神令人敬慕向往,使我不知不觉的放入更多的精神寄托,而这种寄托在今天这样躁动激烈的社会中显得无处藏身……"于画者而言,恃才、聘学、做身份、好攀引,皆是世俗之病。刘延风其画有传统文化的澡雪;刘延风其人,却不独有传统文人中和内敛的浓郁的书卷气质,更且爽迈率真、真诚豪侠,一如其画。

艺路天涯,甘苦自知。刘延风年过不惑,已司出许多。其过人的勤奋、聪颖的天赋加上社会的认知,使他创作之路可以既艰苦且欢欣。有人说:"余识任君会友席间,初识亦循循然散谈谦和,久而稔熟亦彬彬然清癯木讷。其画也,一'文'足可以概之也:'文之以采章,昭之以风雅,君之谓也。造谐天才,逢之亦难,吾能逢而友之,且殷殷待大器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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